昼乱

PIVOTERMENT 

HB-Beatrice @暴风吸康 


我躺在夜里,大而散的红色朝我走过,有时候会看到墨绿色的路,我以为是天使,它自称是天使,但极响的声音又把我的声音磨灭了。

我在十月刚刚开始的时候觉得很冷,后来变得热了起来,掌心很热,手指也没有很凉快,膝盖朝下变得冷冰冰的,穿着早上的厚衣服,如果能蜷起来就是在瓷砖地上。写到这里,随机播的歌单里播Ezio‘s Family,声音开的很大,我什么也听不到,顿着的铺子就变成灰烬敷在脚腕,一寸一寸的生长。


之前读波德莱尔,序位137,献给贝亚特丽齐。


“在满是灰烬而不见一丝绿意读焦土上

有一天,我向大自然告状,

当我信步漫游,在我自己的心头

慢慢地磨快思绪的匕首,

我忽然看见一片孕育着暴风雨的乌云

在我上空盘旋,盘旋在这正午时分,

这片乌云带来一大群仿佛残忍

而好奇的侏儒一般专门做恶的凶神。

这些魔鬼冷眼打量起我来,

好像过路的人们发现一个疯子而感到奇怪,

在他们不住互相使眼色打手势的时候,我听到

他们互相交头接耳的私语与嘲笑:


且让我们从容,仔细地看看这滑稽可笑的人物

看看这眼神犹豫不决、头发随风飘浮,

姿态惟妙惟肖的哈姆雷特的影子。


瞧这个乐天而随和的家伙,这古怪的东西,

这乞丐,这无所事事的江湖骗子,

难道还不可怜?


他竟以为能把自己的角色演得活灵活现,

居然希望叫那些蟋蟀、老鹰、

溪水与鲜花注意他痛苦的歌吟,

甚至想对我们这些耍花招的老手声嘶力竭地

朗诵他那人尽皆知的大段台词。”



刚刚去找这首诗,又好像是去找耳机,戴上耳机再去听,就好像又被影响了。你说的话我应该记得都非常清楚,在写之前我把你之前写过的,我留下的存起来的都看了一遍,就想我一定不这样写贝亚特丽齐,大概第一句会写是翡翠色的深绿,又被青苔的光辉磨开了,它开辟了一片丛林,那些生长于她脚底的枝干是嘎吱吼鸣的,吼成一道道伤口,但名字可以磨平,名字能抚摸一切东西,名字也可以唱出歌来。


提前一个月买来你一定喜欢的,中午也说过,订单失误,和上次被卡了不一样,都断断续续的,完全没个准点,老有定点的心。刚才非常忙,最近也是,雨下得很冷,要做的事情很多,桌子上一堆一堆的放资料和摇晃的水。


我的眼睛看着白色黑板的白,看白里的色彩到底是不是之前的那类型。有时候强迫自己去想想别的,想到绿色夜空里的金黄色太阳,水滴从最热切的部位留下来,灼烧成了一滩水。贝亚特丽齐就拐到其他的路上,映照她倒从未红日,是一簇的光团,徐徐攀升,絮絮揽胜。


双手可以互相取暖,头发也可以,眼睫嘴唇都可以。也许人类就是可以自给自足的生物,为了证明不一致而选择了其他人。那些夜里看见尼采的深渊,一块遥望你的镜子,不是一直在看,是他在一直注视着你,你移动他大概会动吧,不是说一起吗,看到自己的陌生后,捂住了耳朵,说那群跳舞的人疯了。


我的心脏是一节一节,总觉得名字里带了簇宝石,一块块取下来道光辉才能步入九重天。但踩着云朵道时候,那些花园生长的异类,似是一种幽闭而生的植物,盘旋到脚底,眷恋的缠绕着小腿,手臂,再推开退去。那种样子像漫入波浪,可他们又不在流动,蜡啊掉到海里,海吞掉的蜡掉到云里,云其实是光的深渊,深渊其实又说你有一节新的心脏了。


非常非常,之前说给你的太多了,太多乱七八糟的,太多我喷了好多大地的。手指再敲,不受控制的错别,杜兰达尔,幽兰黛尔,还有绒布小兔子,门外的世界要有光,复乐园和别西卜,神学校,公学,金色鸢尾花,火红的发带,金发的黎明,一些斗篷的唱歌,德语的。


你说的:


“往后他们将要参加各种大大小小的战役,他们并肩杀敌,浴血奋战,并最终为他们所深爱的国家献上生命,履行当初共同起誓的诺言。

而后魂归疆土,人们将他们的丰功伟绩连缀成诗,争相传唱。或绘于教堂顶部,成为彩绘的传奇。 在牙白色的薄雾里,在微冷的清晨里站在他们并列的坟墓前哀悼过去。

而现在,他们对未来一概不知,一切都和他们相距那样遥远。他们只是最普通的两个骑士,能够真诚地爱慕对方,能够享受这个漫长的、永不凋零的夏季。”



这个夏季太漫长了,煮沸的灵魂真的吃掉了,他们清的睡眠里出来,摇着看着很多东西。会念名字,会说石像鬼,我又觉得他们会忍不住回头的,但掌心又说别再见了。


第一日,被改造的蒸汽眼睛坏掉了,在城堡起雾的晚上,明明可以看到很多星星,总有人摇指着说。是,眼睛可以穿透云雾,看那些操控者来回启动放弃,外面的纷争你不知道吗,他就问他,他那么开玩笑,把对方为数不多的温情都洗掉了。

但就是他留在最后,他又叫着名字,名字有黎明的温度,黎明就到了。




别忘了神的旨意,他说,我又听你讲,那些都是幌子,都是一些规模宏大的天空,一些颓靡的红色披风。禁锢的不能减负的铠甲,生锈的剑风。

歌听多了,很少反应过来,不知道现在你可见吗。我梦到一束花,他们不断地落下,但这是秋天,他们意识到就生长了回去。小船有很长很长的,一条盘旋的神经,只要触碰到,就最好把他们丢到外头。


剩下的我写了那些给你,等到十一月最后的就回去了,你应该已经睡了。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睡觉,最近的之前,梦到高处惊慌的雨,我伸出手去安抚他们,他们就划着雪,把我的手指当作轮胎,没日没夜的前进着。


我对他们说,天要亮起来了,群山变成俯冲的大海,我的时计要挽回了,从第一日开始。


生日快乐。

永远爱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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